“没有,他只教我识了些字,他对教导这些不太有兴趣。”
沈清如看着难得这么乖巧的柳时玉,有些新奇,“你今日倒是没跟我呛声呢。”
柳时玉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白,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他说的声音太小,又刚好这时好几个少年嬉戏打闹地进了大堂,沈清如没有听清,便凑近他身旁,“你说什么?”
柳时玉心里有些不耐烦,抬眼瞥见沈清如清透的一双眼,心口突然漏了一拍,他闭了嘴,突然坐了下来,神色沉郁。
沈清如以为他又像平日里一样闹脾气了,见怪不怪地回到堂前去整理笔墨纸砚准备上课。
柳时玉心里却并不平静,一堂课他走神了不知多少次,直到下课后有人告诉他三娘找他。
三娘的房间柳时玉已经来过很多次了,三娘不太喜欢阳光,窗户总是由花纸遮掩着,室内的香炉点着熏香,让他本来烦躁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他刚到外室,就见三娘身边的丫鬟从内室退了出来,她手里端着一盆温水,显然是刚刚服侍三娘洗过脸。
“进来。”
柳时玉应声绕过了屏风,他先是一眼瞧见随意搁在床边小几上的一幅画,那是一幅落花图,画上的主角是一个白衣女子,从背影上看便是极为有韵味的。
柳时玉见过这画很多次了,都是三娘画的,偶尔三娘也会画她的正脸,确实是少有的美人,有一次柳时玉失口说三娘跟她很像,他只是随口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没想到三娘听见后神色顿时冷了下来。
与三娘相处多年,柳时玉几乎没见过他发火,那次算是少见的,这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对这画发表意见了。
刚刚洗漱过的三娘面上还有倦意,柳时玉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
大约一刻钟后,三娘问道,“功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