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工部侍郎杨巍嵘。”

“他?他有什么事?”季淮墨对这个人的印象实在不多,只记得那是个十分沉默的青年,每日上朝只默默地窝在阴影里,下了朝也不怎么和别人说话,据说整日把自己关在一间小屋里不知道做什么。

所以此人说要找他,季淮墨才会觉得特别奇怪。

“说有一幅草图想请您过目,是……是关于……”

“是关于什么的?”

“是关于新城的。”

“新城?”季淮墨这回是真惊讶了,为流离失所的流民们建造一座新的城池的事,只不过是季淮墨前日提的一个设想,虽然最近是打着这个由头在募捐,但季淮墨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个计划最终能真的实施。

现在有人跟他说他竟然画了一个草图出来,就两天的时间,季淮墨怎能不觉得匪夷所思?

“你问清楚了,确定是新城池的草图?”

“确定。”

“那他直接呈给他们的老大人就是了,来找我做什么?我又不管这事。”

“可是,杨侍郎说……他们尚书大人与大皇子走得很近,如果他将图纸呈给他,恐怕会被他据为己有,或者直接进献给大皇子,届时……”

“……”看这话说的,“与大皇子走得很近”,干脆就直接说工部尚书是大皇子那一派的人得了。这位显然是怕自己的功劳被抢,因此急哄哄地来拉靠山了。

不过这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