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了之后,安钦扬才像没骨头似的软了下来。季淮墨吓了一跳,赶紧接住他,脱口而出,“你怎么了?”

安钦扬回答道:“没事,只是有些头晕,乏力。”

季淮墨闻言一摸他的额头,发现不出意料温度果然又上升了,忙高声唤人进来,让人去请军医。

这么一来二去的,就有消息传到奇丽,说援军中的隐形军师生了重病,就快不行了。

在密室中闭关的闻人辙闻说,冷哼一声,“安钦扬身有痼疾,拖到现在才发作,已经很出乎我意料了。”言辞间竟是相信了这个传言。

手下不解,问道:“您为什么?”

“为什么?安道给那个女人喂的毒,还是我给的,我能不知道吗?母死子继,20多年了,是该发作了。”

安道就是安平帝的名讳,而闻人辙口中的那个女人,则是安钦扬的生母,安国的先皇后,也是,前朝公主。

“外面,怎么样了?”

“您放心,按照您的吩咐,都已经准备好了。这次,定让他有来无回。”

“哈哈哈!好!你们中原欠了我这么多,是时候该偿还了。安钦武算什么?安国太子安钦扬才是最好的祭品!因为他的身上流着两国的血液,用他来献祭,‘长生天’一定会非常喜欢的!准备好了吗?我的孩儿们!哈哈哈哈哈!!!!”一时间,整间密室里都响彻着闻人辙疯狂的笑声,回音绕梁,令人毛骨悚然。

而与此同时,安钦扬正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他眉心紧蹙,十分不安稳。季淮墨握着他的手,都能感觉到掌心灼热的温度。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好转了吗?现在这样算什么?”

“这……回元帅,是、是好转了,可是……”

“可是什么?今天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你们就别出去了!”季淮墨冷下脸来还是十分可怕的,让那些军医都战战兢兢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