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墨敏锐地注意到,勉强这个人也是叫自己“季世子”,这说明什么,他到现在才恍然大悟,说明哪怕自己做了元帅,打了不少胜战,在安钦扬的这些手下眼里,他还是首先是受家族荫庇的“世子”。
根本无法真正地帮到安钦扬,更无法与他比肩。季淮墨默默回想这段日子,不得不承认,与其说自己要帮安钦扬,还不如说是安钦扬一直在帮自己。
所以,他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在他“自暴自弃”的时候,其他人的声音又把他拉了回来。
第二个人,“回禀季世子,在下擅算。”
“回禀季世子,在下擅画。”
接下来,“在下擅射。”
“在下擅琴。”
“在下擅驭。”
“在下擅棋。”
真是五花八门,非常精彩了。可是季淮墨还是没懂,“有什么不一样吗?”
“没什么不一样,只是这阵需要七关才破,走到最后一步,不需要我们动手,城池就不攻自破了。”
“最后一关,是……棋?”一提起棋,季淮墨理所当然地想起了无人能破的珍珑棋局,进而又想起了远在洛都的珍珑阁。
他试探着问,“这几个人,出自珍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