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钦武浑然不知季淮墨对他的态度发生了转变,还在喋喋不休地对他控诉着在玉田的时候,安钦扬的种种过分举动,说他一点也没有兄弟爱,自己好不容易才出来也不让军医给他疗伤,甚至不给他吃饭,就打发他来这么远的地方,如果不是自己意志力坚强早倒在地上了之类的吧啦吧啦。
没有注意到季淮墨越听脸越黑。
“十二皇子,等一下,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不给你饭吃,也不给你疗伤,是这个意思吗?”
“是啊,淮墨你是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可怕,他以前的纯良病弱都是装出来的,用来蒙骗世人的,就连父皇也被他骗了!淮墨,你可千万要警惕点。我跟你说,他赖在这里不走绝对是别有用心,说不定只是利用你挣个军功,好在朝堂彻彻底底站稳脚跟。要知道,一个储君如果在军中也有势力的话,那就没有人再能撼动他的地位了,他没有母族可以帮助他,只能这么剑走偏锋……”
“够了。”
“淮墨,你说什么?”
“我说够了。殿下,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什么叫……我过分?淮墨,你也被他迷惑了吗?”
“太子殿下救了你,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可是你难道不知道,背后说人坏话非君子所为吗?你说他擅长伪装,可你又知不知道,他如果不这样,早就不知道死几百次了。这个苦衷,皇子殿下你从小在母亲的羽翼下长大,自然体会不到。”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安钦武一个人愣在院子里。
“安大人可还有留下什么话?”
“安大人请您回去,说他想您了。”这个说话的人是安钦扬提拔上来的,平时嘴严得很,人又老实忠诚。所以安钦扬才能那么放心地把这句话说给他让他带给季淮墨,毕竟信封什么的都没有一个可靠的人来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