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人的意思是里应外合,让南慕不攻自破?”

“正是。”说完这两个字,他便不再说话,笑意盈盈地看着季淮墨,等着他发话,仿佛自己真的是一个小吏。只是这个小吏在所有副将都站着的情况下,大爷般地坐在房间里唯二的一把椅子上。

“请问安大人,你打算如何招降他?”据他所知,这个阿达木可谓是软硬不吃,带回来关着几天了,刑也上了不少次,就是咬死了不说话,更别说是拿金银美人诱惑他了,人家根本视钱财为粪土,对他的主子衷心得很。

“而且听说,阿达木与那支还有些私人矛盾,他如何能取得他的信任呢?”

“元帅大人果真了得,在下佩服。”

“……”

明明是一句称赞的话,从这个混蛋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像在调情?

季淮墨的直觉是没有错的,这家伙还真是在调情,此时的他还暗搓搓地等着季淮墨接招呢。

可惜季淮墨不知情调,或者说是在装傻。

“哪里?安大人才是真的胸中有乾坤。那么,便请安大人为某解惑吧。”

“好。第一,凡人皆有软肋,只要抓住了他的软肋,何愁不能控制住他?第二,阿达木与那支的不和来源于他们之前存在厉害关系,只要把这层关系消除了,两人自可和平相处。”过了一会,他又自动补充,“那支其人极为自负,刚愎自用,其实很好对付。”

“那敢问安大人,这小子的软肋是什么?”

“那可多了,父母妻儿亲朋,或者是不为人知的秘密。元帅大人想知道吗?我们回房细细讨论?”

“……”天知道季淮墨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不把手边的镇纸掷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