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季淮墨吓了一跳,他忙扶住她的肩膀,“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哭了?”
“没事,阿真是高兴的,我们少爷有出息了。”
“……”季淮墨的眼神在一瞬间黯淡了,他想,如果你知道你家少爷是去“赴死”的,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谁也不愿自己好端端地跨马出征,回来却是伴随着冰冷的棺椁。
可是无论前路如何,自己必须要闯,因为,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季淮墨始终记着诚亲王说过的这句话。
“好了,阿真,别哭了,羞不羞人啊。”
“不哭……不哭了……”
“时辰快到了,我该走了。”一会还有城门送行,不知道会不会见到那个人,应该不可能吧,他伤得这么重,此时应该躺在床上修养才是。
想到这里,他不禁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让你贱,让你还在担心他。
“吁——”季淮墨把两指并拢放在嘴边吹了一个哨,不一会儿,便有一匹丰神俊朗的白龙马撒欢而来。
季淮墨忙搂住它的脖颈,整个人趴在它的身上,亲昵地蹭了蹭。白龙马亦如此回应。
那是木扬送给他的马,小白。
???
季淮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天他跑马挺厉害的啊,怎么也不像是一个病弱的人。
好啊安钦扬,你这么好的演技,怎么不去唱戏呢?
于是季淮墨狠狠地揪了马的一戳毛,翻身上马背,决定安钦扬什么的,以后离他有多远算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