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怎么朝顾太太的方向去了?他们认识吗?”
“我都没跟祁少说上话……”
“我刚才一直想说,祁少也太会长了吧,他五官看起来只是比亚洲人深邃硬朗了一点点,但他眼睛竟然是蓝的!”
“他长得就很贵气。”
云月闲眼睁睁看着男人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他身后多少未婚的女人瞪着探究的目光恨不得把她瞪出个窟窿。
“祁先生,初次见面,你好。”
祁时睁大眼睛盯着她,好似不可思议地问:“你,你不记得我?”
云月闲心下一惊,难道原身跟姓祁的见过?可是姓祁的不是一直生活在国外买?他们哪里来的机会见面?
哦不,原身在国外留过学!难道她和姓祁的是同学?
坏了坏了,她怎么偏偏说了一句初次见面呢,她现在解释自己回国后生完孩子记性不好,姓祁的能相信吗?
“刚才没反应过来,我当然记得你啊祁先生!”
“你说我叫什么?”
“祁……”云月闲的脑子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了,“祁时!”
“不对,你还是没想起来,你把我忘了。”祁时深蓝的眼眸中闪过落寞的情绪,除了落寞还有几分生气。
他等了那么久、废了那么多精力、赶了那么远的路,他寻遍那么多世界才找到她,她竟然忘了!
“额,抱歉我记忆力有点问题,要不然你直说你是谁吧。”云月闲感觉自己已经社死到头了,不可能有比此刻更尴尬的局面了。
祁时快气闷死了,这种话他怎么可能当场解释啊!
早知道女人都是这种薄情寡义还健忘的生物,当初他就不应该守着她!看到她落入深海,他就该当场给她点蜡!吃席吃它三天三夜!
气死了气死了……
云月闲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姓祁的怎么玩还脸红了?
她看着这个拥有异域美感的男人红着脸憋了半天,最后发出蚊子叫似的音量,艰难地憋出一个字来——
“喵。”
云月闲:???
祁时见她一脸震惊完全不像是记起来的样子,赶忙改口:“我说你不记得就算了!”
云月闲恍然大悟:“噢噢,外语是吧,吓我一跳。”
祁时:……
行吧,她觉得在外语就是外语吧。
不行想想还是很气啊!当初明明是她先撩拨他的,是她没事就搂着他的脖子说离不开他,她凭什么不负责啊!
云月闲又见证了姓祁的男人表情三秒一变,川剧变脸都没他变得这么快,她不得不在心里怀疑,姓祁的是不是精神上有什么问题?
很担心祁家少爷的精神状态。
服务生的出现打破了两人尴尬的处境,拍卖会要正式开始了,他来通知云月闲和祁时回屋入座。
云月闲把手里的饮料杯递给服务生,礼貌地向姓祁的道了声别,径自进屋去了。
时间到了,众人陆陆续续按照名牌指引做到自己的座位上,灯光一转,前方一名穿着米白色旗袍的主持人走上正中央,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
“今晚一共有十三件拍品,拍品全都来自现场几位太太的捐助,稍后拍卖所得款项将全部用于山村女童助学公益项目。本次慈善晚会活动全程由a市南城公证处监督公证,现在拍卖正式开始。”
主持人往旁边挪了两步,工作人员将拍卖的拍品摆了上来。
第一件拍品是袁家提供的一幅名家古画,不久前同一作者的另一副古画在d市拍卖会上拍出了一亿七千五百万的天价,眼前这幅画虽然尺寸小一些,但很显然价格低不到哪去。
云月闲对书画毫无研究,自然不打算参与竞拍。
现场有中年富商对书画有研究,经过一番厮杀,最后这幅画以九千二百万的价格流入了赵老板的手中。
第二件拍品出自顾家,当然这项工作云月闲完全没有插手,是顾言志从老宅藏品间翻了半天最终选出一对古董花瓶送上拍卖台。
这对花瓶五百万起拍,最终以三千八百万的价格成交,被袁家人买下。从价值来说,顾家的诚意比袁家要低了一截。
第三件拍品的出现,让云月闲着实愣了一下。
这件拍品出自佟家,是一只天价腕表。奇怪的是,这款表明明是情侣款,市面上根本没有单独买一只的,佟家却只卖其中一只男士手表。
这番举动真是耐人寻味。
云月闲当然记得这只表,上个星期她在佟家少爷生日宴上偶然听到别人议论,她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这么贵的手表,最主要的是她时候发现这对情侣表的另一只不在佟意手里,而是另有其人。
不知是冥冥之中收到了什么指引,云月闲从包里拿出手机,关闭媒体声音,打开微博,随后下拉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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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演员明华被爆签阴阳合同偷税,目前正在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