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生俱来有一些本能。
婴儿呱呱坠地就会本能地进行吮吸,感觉愉悦欢笑,感觉难过哭泣。
周馡几乎是本能地去吮谢堰川的唇,身心处那个不知名的豁口似乎终于被填平,她感觉到熟悉的愉悦。虽然她被他吻过,但她并没有模仿他的痕迹,而是按照自己的节奏进行。
她在品尝新鲜出炉的蛋糕,第一口是指尖勾起的柔软奶油,香甜,味蕾的每个部分被唤醒。
同记忆中的滋味重叠,莫名给了她一种安全感。周馡其实并不是那种乐于去尝试新鲜事物的人,如同她去过一次又一次的餐厅,点过无数次相同的菜肴。一来她满足于现状,二来她并不想有试错的成本。
浅尝,用舌尖去品味蛋糕里面香软的胚。
谢堰川认真投入配合周馡所有的好奇探索,适当地给予回应。他低声轻哄,让她张嘴,探出舌尖,再与他一起沉沦。
周馡找到自己喜欢的部分,孜孜不倦地汲取,发出啧啧的声响。许是客厅里太安静,又或许她实在笨拙,总之周馡被自己制造出来的声响吓了一跳,退开一些看着谢堰川。
沉浸中的谢堰川缓缓睁开眼,低低的叹息声问她:“怎么了?嗯?”
他的声线粘稠沙哑,似化不开的糖。
周馡整个人被燥热裹挟,诚实:“声音好大啊。”
她刚才还听到了“啵”的一声,吮得太用力了。
谢堰川笑:“我嘴唇被你吮得点麻。”
周馡喃喃:“我不太会啊,是你让我继续吻你的。”
谢堰川:“嗯,继续,不停。”
周馡:“可是你不是说麻吗?”
谢堰川:“是麻,也是痒,也是想要更多。”
他直接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原本就近在咫尺的双唇,再次紧贴一起轻而易举。
周馡不知道自己的手是何时攀附到谢堰川的身上,她很本能地找到最舒适的位置,坐在他的腿上,一只手勾着他的脖颈,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襟。
随着深入拥吻,她整个人再次变得酥软,像是一滩粘稠液体挂在谢堰川身上,一不留神就开始往下滑落。谢堰川几次三番低头躬身配合,不得不按住她的腰,再扣住她的头。
他们吻了好久好久,周馡终于招架不住,疲软地靠在谢堰川怀里。
他心跳好快,抓着她的手轻轻揉捏,看着她琥珀色的瞳孔询问:“今天戴的是隐形眼镜?”
周馡摇头:“没戴。”
早上起得迟,原本是要戴眼镜的,但是慌里慌张给忘了。
谢堰川:“那能看得清楚我吗?”
周馡:“当然啦,我是近视,你离我那么近,我当然看得清楚。”
谢堰川说:“也不见得都能看清。”
谢堰川的视力正常,所以并不能太理解近视者的世界。他只觉得周馡的眼睛特别好看,眼眸像是在水里浸润过的玻璃珠,泛着晶莹。
周馡今天没有化妆,睫毛没有夹瞧,像羽翼般下垂。
谢堰川没忍住伸手碰了碰她的眉眼,似在描绘,最后停留在她长长的眼睫毛上。
周馡眨眨眼,谢堰川便能感觉指尖上酥麻的触感。
她仍然坐在他的怀中,被他箍紧。
本身周馡也是软软可爱的小姑娘一枚,尤其在谢堰川高大身影的衬托下,她在他怀里简直小得可怜。
严格来说,这也是周馡第一次被除了亲人以外的异性这样拥抱。一开始不习惯,甚至下意识抗拒。可经过之前十几分钟的亲密接触,拥抱这件事就变得没有那么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