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止小儿夜啼，秦魈真真儿的好名声啊！

尹桃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端王殿下杀过大梁的百姓吗？”

蒋狸：“没有。”想了想，蒋狸又道：“端王殿下杀西凉人，杀北戎人，还杀过前朝的兵……不过他杀俘虏，听先生们说杀俘虏是不齿的行为，人家已经都投降了……有失上国风范，有违圣人教诲，结两国之仇，给大梁将来的安危埋下了隐患。而且他的行为是嗜杀，听说端王不但杀俘虏，还杀敌国无辜的百姓。”

尹桃冷笑了一声：“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蒋狸有些茫然，“先生教导……圣人说以仁义治天下……”

尹桃的笑里溢出嘲讽：“来来来，我们来好好说道说道这事儿，我问你，西凉和北戎人是怎么回事儿你知道吗？他们的军队是怎么组成的你知道吗？”

这个蒋狸是知道的，不是夫子讲的，是梦境中在皇宫里听来的八卦。“听说他们那里的人出身就能骑马，就会打架，平常无事的时候就放牧，一旦有事便会被部落首领召集起来，然后拿起刀就是武士。”

“还知道这件事啊……那你说说，他们的百姓跟我们的百姓有什么却别？比如，他们的百姓战时拿起刀就是战士，我们的百姓呢？能不能一样？”

“不能！”蒋狸脑袋里的浆糊突然清明起来，他眼睛一亮：“所以，番邦的百姓并不单单是百姓，他们还是士兵！”

“能想通这一点，说明你还不蠢！”尹桃伸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要记住，你是大梁的百姓，大梁的百姓受欺负的时候那些个说这些话的大儒们上哪儿去了？他们是拿刀去边疆杀敌了，还是保护了一个两个边疆的百姓了？

还有，在他们同情被端王下令坑杀的番邦俘虏时可曾想过那些被番邦当成食物吃掉的大梁士兵和大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