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桃静静地看着她哭,也没打扰她,也没说什么原谅的话。
总要等刘氏说完,判断出她的目的再说别的。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昨儿那丑事儿根本就遮掩不住,现在全衡义府都在看刘家的笑话。
都说我这个当嫡母的教女无方,可我能怎么办?小陶氏是唯一给我们家大人生下三个孩子的女人,她虽说是妾,可因着三个孩子我婆母抬举她,我们家大人也抬举他,府里的下人都称呼她为二夫人,几个孩子都是养在她自己跟前儿的。
这么些年了,她和几个孩子没少做那些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事儿。
若不是我娘家还有点儿人,还有点能耐……想必我早就被请下堂,给小陶氏腾位置了……
可恨她们母女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来……
沈大人也是那个小蹄子能觊觎的?她们做出上不得台面的事儿,还好沈大人没什么事儿,要不然……要不然我才是真没脸来见沈夫人的。”
可以说,刘氏将自己的身段放得特别低。
而且尹桃也看得出来,她这番话先不说内容经不经得起推敲,但情绪上是真悲切,心里也该是恨毒了陶姨娘这个妾室的。
想来,这一长串的话中,也是有两句心里话的。
“那……府上是怎么处置刘嘉慧这个庶女以及陶姨娘这个妾室的?”尹桃问。
见尹桃问起这个话题,刘夫人的脸上就浮现出一丝嘲讽,“那小贱蹄子被送入王知府府上做一个平妻,这是丑事儿,就不办酒席了。
小陶氏那个贱人被我们大人禁足了,我们大人让我来跟你道歉,他说不是不想处置小陶氏,但小陶氏好歹是家里独苗苗的亲娘,便是为着这个儿子……还好,沈大人跟沈夫人只是受了点儿惊吓,我们大人原说送礼,但我想着送礼也不一定能选出你们喜欢的东西,不如干脆就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