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跟大河媳妇叮嘱一声儿,沈啸送来的山鸡谁都不能惦记,都炖汤给我宝贝孙女儿喝,还有家里的鸡,瞧瞧有没有不下蛋的……全留着给桃儿炖汤,汤炖好了谁敢偷吃……仔细老娘撕烂他们的嘴!
还有,家里的鸡蛋暂时不卖了,给桃儿补身子用……
算了咱们家的男人靠不住,老娘亲自去叮嘱大河媳妇。
野鸡肉柴,得把胸脯子肉剃下来给桃儿剁鸡肉丸吃,剩下的炖汤,再用鸡汤熬粥……”老太太麻溜地站起来往外走,嘴里还不停地叨叨。
赵氏起身,让尹贵将她搀扶回房。
就留老头儿一个人在堂屋不知道在想啥。
夜沉如水。
皎月如华。
赵三儿从赌坊里出来,红着一张脸哼着小曲儿往相好的窑姐儿家走去,半道尿急,撩开袍子对着墙角就放水。
“就爷们儿这家伙事儿,得让那小娘皮跪舔!”他盯着自己手中扶着的玩意儿,十分得意尺寸。
忽然,一道黑影袭来,他的头发被人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撞向墙面。
“啊……”他疼得尖叫,眼睛湿乎乎的,明显是额头三的血流了下来,糊住了眼睛。
“好汉饶命……我身上还有爱点儿碎银子,您都拿走……”赵三儿看不到来人,只能惊惶求饶。
这个地界儿是县里最乱的地界儿,周遭不是赌坊就是娼馆,时常有欠赌债欠嫖资的人被收拾,所以在这条巷子里,就是你叫破喉咙也不带有人出门多看一眼的。
“说,为什么要杀尹桃?”沈啸低声问道,手中的刀抵上了赵三儿传宗接代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