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韩王来了,再将相关人等一并带上来。”
“是。”
少顷,韩王到了。来之前,韩王尚不知皇帝传召自己的意图,到了皇帝跟前,先例行请安。
“把人都带上来。”皇帝吩咐。
褚楚此时躲在皇帝身后,面上还垂着泪,很快看见自己带来的证人和御医一起被陈缇领了进来。韩王仍是不解,他不知道跪在皇帝面前的证人就是专门喂马的马奴。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且说吧。把你们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御医道:“启禀陛下,微臣刚刚验过了,那马草料中掺了一种药物,马若吃了掺了这种药物的草料,则容易激亢癫狂不受控制。”
韩王一听沉了心。
马奴道:“马球赛前一日,有人给了奴才一些药剂,吩咐奴才务必要掺在马草料里,喂给其中一匹马。奴才起初不愿,但那人说是太常寺卿的主意,奴才若不答应,就丢了差事,奴才其实不知那药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那马第二日会被安排给太子妃。”
“太常寺卿真是用心险恶。”韩王紧接着道,“父皇将他流放真是处罚太轻了。”
“知道朕为什么让你也来吗?”
皇帝的冷面和冷语,让韩王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儿臣不知。”
“朕听说,申度与你私交甚好,暗里不断往你府里进献美人。”
韩王急忙跪下:“原来父皇是怀疑此事与儿臣有关?怀疑儿臣指使申度故意谋害太子妃?”
内侍进来报道:“陛下,贵妃娘娘来了。”
“来的正好,传。”
贵妃步履匆匆进来,看见儿子跪在地上,自己也急忙到皇帝跟前跪下请安。
“贵妃先起来。”皇帝说。
贵妃一边起身一边看着儿子,小心询问皇帝:“陛下,皇儿这是犯了什么错?陛下要让他一直跪着?”
“朕让你坐下听。”
贵妃恭敬地退到一边,坐上了内侍搬来的凳子。
“陈缇,带御医和证人下去,楚楚也下去。”
“父皇?”
“下去。”
褚楚怕皇帝纵容自己这不怀好意的五哥,尤其贵妃在场,怕自己父皇色令智昏。但皇帝之命不得不遵从。
飞霜殿内只剩下皇帝,贵妃,韩王三人。
皇帝从案上抽了本册子出来,丢到韩王面前:“这是申度与你密切来往的证据,你有何话要说?”
韩王捡起来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陛下,臣妾能否看看?”
皇帝眨了下眼睛。
贵妃走过去,从韩王手中夺过来看,没想到册子里记录得如此详细,好像是亲眼见过了一般,许多事情,连自己都不知道。“陛下,这是谁上奏的?这是对皇儿的诬陷啊。”
“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