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你,对,没错,那个看起来不太高兴的小伙子,我敢发誓,你拍照的动作简直比隔壁苏珊婶婶的苹果派还要糟糕。”
晏容秋:“……”
慢吞吞地,晏容秋举起手,从袖口伸出两根细细白白的手指,比了个v,然后弯起嘴角,牵出一个淡而透明的微笑。
老奶奶这才满意地竖起大拇指,笑眯眯地说了句什么,按下快门。
“她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晏容秋问道。
贺铸盯着他的黑眼睛,从瞳孔中看到一个小小的自己。
“她说,站在纳姆路斯身旁的你,仿佛真的令她看见了故事里的那位王储。”
晏容秋:“……你编的。”
贺铸:“冰淇淋要不要吃?”
晏容秋:“……香草。”
看到茨迈尔曼和纳姆路斯的雕像,尝到当地以奶味浓郁著称的冰淇淋,晏容秋的心情似乎终于好转了一些,但贺铸知道,这也只是暂时的,不把缠绕多年的死结解开,不去斩断那些丝丝缕缕的麻线,他就永远无法与自己和解。
都是我的错。
是我毁了妈妈的梦想。
因为我,妈妈失去了本该幸福的人生。
这些情绪就像无数雪片与冰晶慢慢累积,最终在心里长成一座无法跨越的庞大冰山。平时,它尚能隐藏在看似风波不惊的海平面之下,可如今不同了,因为温苓心出现了。
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