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系上一个漂亮的结,贺铸注视着晏容秋,淡声强调:
“仅此而已。”
晏容秋“嗯”了一声,脖子上羊毛的柔软触感传递到大脑的同时,身体里是滑坡般迅速坍塌下去的如释负重感。
还有失望之情。
莫名其妙的,难以解释的,失望之情。
做完治疗后的二轮检查,两人回到医生办公室递交报告,吴岚见晏容秋鼻尖红红,眼眶红红,走起路来明显脚下虚软,忍不住嘱咐贺铸道:“他的状况真的不容乐观,不止是因为这个病的关系,还有这么多年来对身体不加节制的消耗。你不能因为自己是他的爱人就不知轻重……嗯?怎么了?我说得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晏容秋把围巾拉高,遮住发热的脸颊,“贺铸是我的下属。”
“什么?”吴岚一听大跌眼镜,“你们不是……天哪,小容,我真以为贺先生是你爱人。不然的话,我也不好这么直接了当地在你们面前提出这个诊疗方案。”
没想到,真没想到。
在晏容秋血液里检测到alpha信息素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当即默认那一定来自他的爱人。凭她对晏容秋的了解,别说让alpha标记,就连想挨他一根手指头,恐怕都难于上青天。所以,非得是爱人才行,非得跟“爱”字沾边才可以。
“唔……不管怎样,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你的病情。”吴岚迅速切回正题,“我会继续深入研究,你也务必记得按时吃药,按照我给你的订下的时间表接受标记,还有,别忘了定期来医院接受复查。”
晏容秋乖乖应了,临了要离开的时候,吴岚忽然又叫住了他。
“小容,前些日子,你母亲来找过我。”
脚下一滞,晏容秋慢慢回过身,声音从围巾底下传出来,听上去闷闷的。
“她还好吗?是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