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容貌上的相似,也非气质上的接近。只是看他们并肩站在一起, 只那么一眼撂过去, 就无端觉得他与他之间, 一定存在着某种万丝万缕的关系。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晏容秋说着,视线落到贺铸怀中的袋子上——距离近了, 自然也就看得分明,褐低红字, 是集团内部统一配备的文件袋, 但因为是最常见的款式,所以也说明不了什么。
贺浔迅速瞥了贺铸一眼。
晏容秋眼观六路:“贺浔,你看他做什么?”
贺铸应得极快:“对啊,贺先生, 您看我做什么?不是您委托我的事吗?”
贺浔:“……”
贺铸推了推眼镜,腰背挺得更直一些,就像他同时汇报工作时那样。
“贺浔先生有一份感兴趣的关于耶路撒冷历史的文献材料,因为是用希伯来语写成的, 所以特意联系上我,想请我帮忙翻译。”
贺浔和贺明承一样,都非常喜欢历史。而贺铸的企业邮箱,是在集团官网上可找到的公开资料。至于精通希伯来语这一点,当初在他提交给刘欣君的简历上,就已经写得非常清楚了。
助理先生的回答,就像一团光滑完整的毛线团,找不到破绽的线头,本该顺利说服晏容秋,可他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不对劲。
是一种络结纠缠的微妙。
对这两人的关系,晏容秋认为自己应该多想想,但今晚,他实在匀不出一丝多余的力气和脑筋。
适才在医生那里获知的一切,已足够他好好消化一阵了。
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药,晏容秋向贺铸和贺浔道了个别,转身朝停在马路对面的车走去。
“等等,我送您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