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的身边也确实从没少过男男女女的爱慕者,在美国的时候,还曾因拒绝某位狂热者的追求,无端惹上一身麻烦,闹得满城风雨,落下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的美名。

可事实上,他过的始终是修道院士般禁欲的苦修生活——这话说出来恐怕谁都不会信,但他真的做到了心无旁骛,亦无一丝一毫的杂念,几乎不惜拼上全部性命,只为赌赢一个未来。

一个能让他配得上那个人,足以挺起胸膛站在那个人身边的未来。

“不要说这么可怕的话嘛,哥哥。”

“听到这样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只怕在贺浔眼里,自己就像一条饿红了眼的鬣狗,只待瞅准机会朝软绵绵的小白羊伸出肮脏的利爪。

贺铸冷冷地想着,往上卷起衣袖,露出一段修长劲瘦的白皙手腕,“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漆黑的磨砂腕带,方形的立体表盘,乍一看很像精密的运动手表,可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值却并非时间,而是精确到以每立方米的微克含量为计量单位的alpha信息素浓度。

见贺浔眸色一深,露出凝重之色,贺铸便放下袖子,重新将它整成纹丝不乱的笔挺模样——当然了,这也是深受晏容秋的影响,晏容秋喜欢这样。

“放心吧哥哥,不像常规的信息素抑制腕带,它只对我起作用,不会影响到你。”说着,他又很夸张地叹了口气,“真是麻烦啊,可谁让我天生便是这样的体质。”

而且,如果没有它,自己根本无法乖乖呆在晏容秋的身边。

大概,已经喜欢到只要看到他,就会忍不住失控发|情的程度。

最麻烦的是,这份“喜欢”偏偏没有止境,每天都在不断叠加。高强度的靶向抑制剂可以压制身体的本能,但是,心的本能呢?

“你一直戴着这个东西?”贺浔忍不住问道。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