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正好有多炖一些南杏仁雪梨汤。”贺铸打开保温瓶,倒出一杯热气腾腾的甜汤,递到晏容秋的面前。

“谢谢。”晏容秋双手捧着,小口小口地啜饮, 汤是甜润清爽的,喝起来非常滋润。

“今天你不用送我,我晚上有事出去。”他抬眼看了看贺铸,又把眼睛垂下去盯着杯中的雪梨汤。

从贺铸这个角度望过去, 漆黑的睫毛密密的就像两排小扇子。

“胸针怎么没见您戴,”他语气淡淡地开口,“是不喜欢吗?”

晏容秋微微摇头,“没有,就是没想到……而已。”

那是金木犀,秋天才开的花。

属于秋天的一切,我都很喜欢。

耳边仿佛又回响起那天晚上贺铸对自己说的话,晏容秋感觉后颈皮肤下那颗小小的“心脏”,又有躁动不安地苏醒过来的趋势。

这几天总会时不时地出现这种情况,虽然说不上严重,发作的时间也很短,但却足以令他深感不安。

从分化期开始,他的腺体就存在发育缺陷的问题。一般来说,oga的腺体在外观上呈一个凸起的小包,而他的却极不明显,后颈依然是光滑细腻的一弧,简直和没发育的孩童差不多。自然,这样的腺体也无法正常分泌信息素,手摸上去都是冷冷的,木木的,明明是oga最敏|感的部位,对他而言却像是一块早早坏死的不必要的组织一样。

如果不是三年遇到那个寡廉鲜耻的狗男人,他都快要忘了自己是oga并且还有这么个器官的事实。

一想到狗男人,晏容秋就抓心挠肝地火大。他不知道狗男人究竟用了什么卑鄙无耻的下作伎俩,更不知道狗男人为什么好死不死偏偏会缠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