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小家伙的手，走在中央大街上，北风瞬间就把衣服吹透了。

“三叔，你说吧！”

“什么？”周东兵愣了一下。

何智楠笑了笑，“您那么忙，不可能无缘无故陪我这么久，我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周东兵心脏就是一紧，这一下午他都在想这个问题，怎么说？

何智楠见三叔没说话，他也选择闭上了嘴巴，默默跟着他走。

一路向北，就到了松花江边，这个季节的雪城已经冷了，后面不远不近跟着的几个人，有人拿着一件黑色的皮大衣走了过来，“周总，要下雪了，您穿上点吧！”

周东兵摆了摆手，轻声对何智楠说：“咱爷俩去江边坐一会儿？你冷吗？”

“不冷！”

路灯明亮，此时游人已经很少了，越往江边走人越少，两个人坐在了木椅上，没有风，雪花星星点点。

“楠楠，你妈昨晚发生了车祸，抢救无效去世了！”周东兵明白，这是个聪明的孩子，绕来绕去效果还是一样，不过他还是不想说自杀。

奇怪，他说完这句话后，身边的何智楠没有一丝声音，转过头，路灯下看的清楚，那张小脸上已经都是眼泪。

周东兵伸出手抱住了他瘦小的肩膀，哭吧，哭出来就舒服了！

“她、她疼吗？”

“不疼”

“那就好，那就好”何智楠哽咽起来，“她给我留下什么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