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丁叔调回了春河市木材加工场原木车间,丁婶也转回了春河住院,两个多月后她才醒过来,回家后又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年多。”
“这件事情两个人谁都没说,也成了他们一生之中永远的痛。为了这件事儿,两口子背地里吵过无数次,丁叔心里有愧,建国出事后不到一年也撒手人寰。”
“老两口也曾经回乌伊岭找过好多次,可就连当年那个工友都没找到”
武小洲眼圈已经泛红,喃喃问道:“我叫啥?”
周东兵摇了摇头,“才八个月大,还没起大名,就一直叫二小子。”
武小洲没再说话。
“小武,你想不想”
“不想!”武小洲摇了摇头,他明白周东兵的意思,“我爸妈养我不易,小时候家里穷,有什么好吃的都可着我吃,他们就是我的亲爸亲妈!”
周东兵连忙说:“小武,你别误会,我没想让你离开武叔他们,只是丁婶也快70了,建国走后她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如果能看到你”
武小洲默不作声,许久才喃喃道:“你让我想想,想想!”
“好!”周东兵叹了口气,知道这种事情不能逼他,慢慢他会想明白如何处理。
虽说血浓于水,但一世养育一世恩情,养的恩情一定是比生大!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赵良工和陈博走出林浩办公室,就见一个身材不高,长得白白净净的小伙子坐在门外的沙发上。
看见他们出来,二东起身微笑点头。
“你是陈跃东?”赵良工有些吃惊,两个人一直是通过电话联系的,没想到他是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