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兵没出声。
电话那边继续说:“脱离社会不易,早就告诉你远离以前那些朋友,尤其这个曹操,一屁股的屎怎么擦都不干净!”
周东兵苦笑,“大哥,您也知道我们的关系,求到我这儿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没那么夸张,让他停业整顿三天吧,把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清理清理!”
“是,这个没问题,我也早就说过他!”周东兵见那边没吭声,就说:“那好,我挂了!”
“嗯!”
周东兵关机后把手机又放了回去,瞥了一眼刚才还失魂落魄,现在已经双眼放光的曹一腿,“听见了?停业整顿三天!”
曹一腿连连点头。
周东兵叹了口气,“这对你也是个教训,别以为自己在春河已经只手遮天了,还敢上街调戏女人,你真是越活越回陷了!”
曹一腿脸色涨红,讷讷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早九点,去我家接我,咱俩一起去给人家赔礼道歉!”
“哎!”曹一腿连忙答应了一声,随后伸出了手,“还给我吧!”
周东兵盯着他,“不想放进去?”
曹一腿脑袋摇晃的像拨浪鼓一样,心道,放进去的都死了,我怎么可能想!
周东兵拿起那个血红色的观音吊坠,大拇指轻轻抚摸着,好多回忆涌上了心头。
当年在号子里,他和老孙头学会了用窝窝头坐骰子,慢慢又开始琢磨做更复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