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漫不经心胡作非为,他的那份责任和义务,只不过是爹娘替他背上了而已。
凤令心中五味杂陈,他别过父君,出了祠堂。
黎鹰守在门口,凤令收起心思,问了一句,“她还在那儿等着吗?”
黎鹰迟疑了一下,“是。”他看着大公子,寻思着要不要开口。
凤令向前走了几步,只听身后落他半步的黎鹰低声说了一句,“方才姑娘来过祠堂。”
凤令脚步一顿,“她来过?”
“是,姑娘本已经到了祠堂门口,但突然说不进去了,自己便又回去了。”
凤令心头划过一丝念头,只是转瞬即逝,他还没来得及抓住,便消逝了。
他感到有些不安,便加快了步伐,回到了住处,并未见到无尾的身影,月光斜斜地撒下来,映着灯火朦胧。
他穿过圆厅,穿过院子,看到自己屋子里亮着灯,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伸手抚了一下衣摆,推门进去,屋子里的人正刚好听到声响转头过来,笑靥嫣然。
凤令的脸色冷了下来,他眸底隐隐淬着寒意,“你是谁?”
时七只想翻个白眼,为什么每次见面,都是以这句话为开场白?
她还是坐着的姿势,只是转了个身子,将正面对着他,脚随意地在地上踢着,“你为什么要退婚?见了我你还想退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