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逐峰和赵逐阳一左一右坐在交椅上,故作沉稳之中,沈逐峰的眼底是掩盖不住的疲惫。
这些日子他经常会梦到江逐尘,梦里江逐尘像是逗弄老鼠的猫,肆意的用语言探究自己的内心,把埋在自己心里阴暗的部分全都拿到明面上,仔细的一层一层的详细的剥开,那种被人看穿一切,又嘲讽的感觉让沈逐峰神经紧绷。
不管他用什么办法都不能阻止噩梦的出现,有时他甚至会梦游出现在祠堂,等他清醒手里还拿着江逐尘那剥落油漆的牌位。
这一切让他疯狂的事情找不到源头,符咒和阵法都没有反应,说明不是术法所为。
“师兄,师兄?人都齐了。”
在赵逐阳询问之中,沈逐峰恍然回过神来,“都齐了?”
他向下首方向一扫,凌青寒低着头恭敬的站在一边,杨远年眼神不时的瞟向她。
“你那个徒弟怎么没来?”沈逐峰一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凌青寒那个小徒弟他就有些心不在焉。
“回禀师尊,时舒他受了重伤不能走动,请师尊见谅。”凌青寒不卑不亢,江时舒腹部的伤口虽然仔细检查过确实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短时间不能挪动,不然伤口崩裂不容易恢复。
可即便是能挪动,凌青寒也舍不得让他忍受痛苦。在凌青寒心中,江时舒现在还在还是一个不到十八的孩子,他刚刚经受过无妄之灾,她又怎么舍得让他在这里凭白受沈逐峰的质询。
“你们可知道为师为何把你们叫来?”
沈逐峰端坐,威严的气势让他眼中的血丝也不是那么明显,江时舒的死活他不关心,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