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漫不经心的问道:“叔,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这人有什么来头?”
萨迪克笑了笑,指着陈牧说:“你小子别到我这里来耍滑头,有话就直接问,你是想知道这人有什么后台,是不是?”
陈牧嘻嘻一笑,算是默认了。
萨迪克放下手里的文件,让身体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其实也不是不能和你说,这小子其实是……”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用手指向上指了指,接着说:“他是我们市局一位副局长的儿子,从小就爱惹事儿,这几年专门做些放高利贷的生意,很是赚了点钱。不过这种事情属于偏门,他自己也不敢张扬,怕给自家老子招黑,听说平时还算老实的。这一次遇上我,他刚才在电话里求了情,我也不能不给面子,事情就只能这样了。”
这一下,陈牧听明白了,原来是个倌二代,心里忍不住思索着这件事情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患。
萨迪克似乎能猜到他心里的想法,就又说:“你也不用担心,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你们那么员工不是借债的正主,他们也就是想把人抓来逼问一下正主的下落,顺带在他榨一榨油,看看能不能榨出什么油水来。既然我已经发话了,他们不会再去骚扰你了,你放心吧。”
陈牧想了想,也放心了。
在巴河镇这一亩三分地上,他觉得自己不论遇到谁也不会吃亏。
关键是群众基础太强大了,从上到下谁不给他陈牧几分面子,就凭这个也没有人敢在这里跟他掰手腕。
况且在镇、市领导的心里,他都挂得上号,只要不是自己主动惹事儿,这个什么黄义军要是敢乱来,他就真的要“有困难,找政府”了。
放下心,陈牧笑笑的对萨迪克说:“叔,你这这么晚还要忙工作吗?要不,你赏个脸,让我请你吃顿饭?”
萨迪克抬头看着陈牧:“你现在可是我们镇上的财神爷啊,我哪敢让你请我吃饭啊,不然传出去还不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啊。”
陈牧撇了撇嘴:“看你说的,镇上是镇上,我们是我们,谁不知道我们是自家人啊,吃顿饭有什么好骂的。”
萨迪克摇摇头:“还是不要这么招摇了,你要是真想吃饭,我让你婶子在家里做点,你到我那儿去吃好了,到外面……被人看见了不踏实。”
陈牧无语了,做人真的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