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父起码打了二十几个电话,终于被接起来的时候,嘴突然就卡壳了,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
时月背靠着博物馆外的大柱子,一双长腿随意架着,惹得过往的年轻人频频侧目。
“你有事吗?”时月多问了一句。
时父这才找回声音∶“你很不耐烦?”
时月换了个姿势拿手机∶“我现在有点忙,闲扯的话,没时间。”
干脆利落,把时父堵得哑口无言。
时娜平时跟他唠叨学校的饭不好吃,室友不好相处,读书好累就能扯半小时,轮到大女儿这里了,她居然一句话都不想说?
其实平时他们联系,也是时父问,时月嗯嗯地答,但他沉浸在自己疼女儿的想象中,竟也不觉得对方态度敷衍。
今天两人要说的话题不一样,时父心里原本就憋着气,时月的敷衍就显得格外刺耳。
“你你……那房子是你租的,还是那个男人租的?”时父虎下脸。
“要是你租的,把他赶出去,让女人养算什么本事!”
“要是他租的,你赶紧搬出去,有手有脚住在男人家里,也不嫌丢脸?”
“时月啊,爸跟你说……”
时月果断挂掉了电话。
大半年没联系,开口就是说这种不知所云的东西,也亏他说得出口。
手机嗡的一声,时父的电话又打来了,这次时月没有再接。
她觉得自己刚才没把嘴碎的时娜一脚踹出去,就是个错误!
慕容野看完所有的展品,才发现身边的女人不见了。
按他推算,起码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她接什么电话要说这么久?
“小哥哥,你在找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