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随了谁。”时月斜他。

“孤小时候可不闹。”慕容野把纸笔都收起来∶“走,我们去接她回来。”

二人到丞相府的时候,正赶上蔡机来送年礼,他笑眯眯说∶“雪天路滑,我就没让诗兰跟来。”

时月调侃他∶“娇贵着嘞,我当时怀棉棉的时候,六七个月还跑出去呢。”

“你还敢说?”提起这个慕容野就不高兴。

时月吐了吐舌头。

棉棉被李丞相按在桌前写字,可是她话都还不会说,更别说写字了。

“父、父父!”棉棉长着手要慕容野抱。

每次听她喊慕容野时月就生气,因为她只会喊这个字!

女儿第一个会喊的居然是她爹而不是她,时月好伤心!

慕容野将女儿抱起来,时月看了眼她的狗爬笔画∶“阿爹啊。”

这才一岁多就学写字,也太早了吧!

李丞相捋着短短的胡子∶“瑜儿今天学会握笔了呢!”

管家喜气洋洋跑进来通禀∶“家主,家主!”

“老族长来送年礼了!”

虽然经过变法改革,土地大多归了百姓,但是各家族仍然有逢年过节给家主送年礼的习惯。

李锦乐兴冲冲跑出来,惊喜道∶“车婆婆和英娘也来了?”

林氏的布庄越开越大了,李锦乐将桑村产的丝织品卖到了极北的燕国,这大大带动了桑村当地妇女的就业。

她们足不出户就能挣钱,英娘就是一个优秀的织工。

“天太冷了,快,快进来!”

进了大堂,老族长先给李绰叩头∶“李涿代全族男女老少,给家主和夫人叩头了!”

林氏笑眯眯道∶“老族长快起来回话,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