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没有喊人伺候,随便扯了件袍子,将腰带一系,准备出门。
“等等。”慕容野翻身起来∶“孤跟你一起去,”
暖房里,几株稻谷正在抽穗,时月一惊,问守候的宫人∶“水稻抽穗了怎么不叫我?”
宫人为难道∶“这几棵是昨晚抽穗的,小的们心想,您昨晚哪有空呀……”
“昨晚?昨晚什么时候?”时月问。
“约莫子时过后罢?”两个宫人互相确认了一下时间,确定∶“就是子时过后!”
“子时过后……”时月喃喃∶“那应该还没授粉。”
“把我准备的东西拿来!”
水稻杂交是个很麻烦的技术,之所以麻烦是因为水稻、小麦都属于自花授粉的作物。
它们没有花瓣,雄蕊和雌蕊藏在穗壳里,大部分在抽穗当天就会开花,然后在自己的穗壳里快速完成授粉。
这就增加了异株授粉的难度,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自己悄悄完成了授粉,简直防不胜防。
时月掰开稻穗的小壳看了下,雄蕊的花药还没有破裂,还来得及!
“杂交?”慕容野问。
“是啊,简单来说,一朵花是有性别的,你见过葫芦的花吗?”时月从宫人手里接过托盘。
里面摆着两只葫芦、一把镊子、一叠纸袋。
然后他们抬进来一个小火炉,上面温着一盆水。
时月把所有工具消毒,然后往葫芦里装满热水∶“葫芦的雄花,花朵后面什么都没有。”
“而雌花后面,会有一个小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