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两天后才发现,层层上报后,消息来到慕容野桌头,他瞥了一眼∶“哦。”
没有任何反应。
现在他对与李时月的大婚更感兴趣。
二月二十,吉,宜嫁娶。
成亲是个很麻烦的事,整个仪式流程巨长。
时月从天不亮被挖起来打扮,然后乘车去祭祀。
先祭天地、先祖,再朝着周天子的方向叩拜,然后拜悼公。
这一过程慕容野是不能陪同的,时月就这样被太祝摆弄来摆弄去,直到下午,太阳西斜。
似乎是为了躲避什么传说中的神,她只能天黑以后偷偷摸摸进城,再偷偷摸摸被迎进太子宫。
濮阳城内张灯结彩,红绸挂满了街道两旁。
太子妃的銮车缓缓入城,绕了一大圈以后,停在太子宫门口。
青奴和银杏打开车门,将时月扶出来。
这个时代还没有盖头,但是头上的金冠特别沉重,面上有一串细细的流苏,半掩着时月精心打扮的面容。
她气喘吁吁,低骂说∶“成个亲这么费劲,没有第二次了!”
银杏小声说∶“什么第二次呀,大喜的日子您别胡说。”
最可气的是,整个仪式流程只有她一个人东跑西走,慕容野就舒舒服服地在太子宫等新妇来!
时月身后跟着一大片宫人,被簇拥到太子宫正殿的玉阶下。
抬头望去,穿着华贵太子冕服的慕容野站在最高处。
他一步步走下来,朝时月伸手。
时月鬼使神差地想把手放上去,旁边的喜官急忙咳嗽∶“咳咳咳!”
为了彰显正妻地位,这一仪式是要丈夫伸三次手,新娘才会跟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