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葭小口小口地喝汤,动作赏心悦目。
林氏安排位置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将陆葭摆在李定邦正对面,他无论如何,都能看见陆葭的模样。
越女没有动筷子,时月伸长胳膊,将一块肉放进她碗里,轻声问∶“不舒服啊?”
“没事。”越女动了动嘴唇,用左手拿起筷子。
她下午伤到了右手,暂时无法用右手吃饭。
用左手又不习惯,经常撞翻汤勺和碗,好好一顿饭吃得跟打仗一样。
和对面矜持又优雅的陆葭比起来,显得粗俗又无礼。
陆夫人从一开始的警惕,到后面沾沾自喜,而李丞相的脸,黑得都要滴水下来了。
李定邦轻声说∶“让你不要跟来了。”
越女瞪眼∶“我为什么不能来?难道让你跟她吃饭吗?”
说着,她凌厉的眼神射向对面的陆葭,后者像受了惊的白兔,朝李定邦楚楚可怜地望了一眼。
“别把怒火发到无辜的人身上。”李定邦口气重了一分。
越女将盘盏重重一推∶“你这就护上了?”
李绰终于受不了,狠狠咳嗽了一声。
这顿饭除了少数一两个人,大部分都没吃得尽兴。
饭后,时月将越女拽到一处∶“你怎么来了?”
“怎么?连你都认为我不能来吗?”越女口气忽然多了一分委屈。
“我知道你爹娘不喜欢我。”
“那个陆葭更是恨我入骨。”越女想起陆葭惨白的脸色,忽然扬起一分快意∶“不过她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