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黥鹰揉着小马的头,看了眼这几个争吵的人。

越女郁闷地坐在上驷处门口,左手托腮,右手微微发肿。

“姒揽星。”时月出现在她面前。

越女抬头,时月的到来像是突然被按下了什么开关,她回过神,尝试给自己治伤:“干嘛?”

“我给你找个大夫吧。”时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将越女搀起来。

“嘶……”越女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你的马太烈了。”

“不对,是那个人没有驯好,将马儿驯乖是他的职责。”越女还在记恨黥鹰将她扔在地上:“他失职了!”

她也不是真生气,只是找借口发泄罢了。

时月推着她:“好了好了,人家还救了你一命呢。”

越女被推攘进屋子,时月招来一个小吏,让他持牌子去请御医来。

越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啃。

她歪扭的胳膊还搁在桌上,但越女一点都不在意,半垂着眼,默默吃东西。

时月走到她面前,学着她的样子拿起一个梨,但是没洗过也没削皮,怎么都下不去口。

越女笑她:“你跟我又不一样,别吃了。”

时月默默把梨子放回去:“你越国没有好看的男人吗,你非吊死在我大哥这棵树上干什么?”

越女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

“他不一样。”

时月可没看出来李定邦有什么不一样:“强扭的瓜不甜,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越女哼了一句,把梨核扔在地上,又拿起一个。

“那也得扭下来尝尝,才知道甜不甜啊。”

不一会儿,慕容野单手抱着棉棉,大步流星地赶过来。

“你怎么来了?”时月站起来迎出去。

慕容野朝屋里看了一眼,表情阴沉:“这是你缺席春耕大典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