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一阵掌声。

一个穿着短打的高大男人站在时月他们面前,他的手臂上满是虬结的肌肉。

“你的马很不错。”

时月抬头望向他,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额上有一个黥字。(音∶情)

受过黥刑的人——罪犯。

时月脑海中对此人有了初印象。

“我叫黥鹰。”

“可以看看你的马吗?”

时月将马缰递过去,李锦乐拦住∶“你真给他啊?”

“一个不明身份的人。”

“错了,二哥。”时月摇头,看着他手上的桶,里面有刷马的工具。

“他在上驷处做事。”

黥鹰接过小马,摸了摸它的头,像是看见一个美丽的姑娘。

“我可以骑它吗?”

时月点头∶“它受伤了,如果它不愿意的话,你不可以。”

“要上战场的马,不应该惧怕这点小伤。”

说罢,黥鹰一把拽住马缰,姿势娴熟地翻身上马,一气呵成。

小马很讨厌别人骑它,黥鹰一上来它就想故技重施,把这人甩下去。

没想到黥鹰的控马技术比驯马官的好多了,不论小马怎么甩,他依旧稳稳地坐在上面。

跑了几圈下来,小马累坏了,也学乖了。

黥鹰将小马骑回来,停在时月面前。

“好马!可惜没有一个配得上它的主人。”

李锦乐当时就火了∶“我妹妹配不上它,你配得上啊?”

时月拽住他∶“你说得对,一匹好马应该在沙场草原驰骋,而不是跟着我种地、拉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