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时月前几天托谢大婶做的,都是一家人的贴身衣裳之类。

这东西都是家里巧手的媳妇做,压根没地方买,银杏在的时候她还能做几件,银杏走了时月就捉瞎了。

别说衣服了,让她裁件坎肩都费劲。

“多谢婶子,你的手真巧!”时月拿起棉棉的小围嘴,毫不犹豫地夸赞道。

小围嘴很柔软,边边角角缝得都特别结实,一看就是用心了的。

“我拿钱去,婶子你等等啊。”时月把东西拿进去,让谢大婶稍坐。

“哎,行。”

谢家婶子坐在时家客厅里,羡慕地打量着这座青砖瓦房。

同时盘算着接下来要对时老板说的话。

时月回屋了一趟,慕容野和孩子还在睡。

她把一叠衣裳随手放在桌子上,拿了钱又折返回去。

“谢大婶,你看看那些多少钱?”

谢家婶子受她恩惠,原不想收钱,但时月坚持要给,她说∶“料子都是时老板拿来的,你给个裁缝钱就行。”

“十五个钱。”

时月点了十五枚布币给她∶“多谢婶子了,还亲自送过来。”

谢家婶子收了钱,又喝了一口水。

犹豫着说∶“时老板啊,我就这么一说,你也就那么一听。”

时月笑着坐下来,剥着橘子∶“婶子你说。”

“婶子也知道,我们这算高攀你家的……”

“就是前些天,婶子娘家侄儿来给我送年礼,小子今年二十岁,年轻,个子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