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野闷哼一声∶“下死手啊?”
“你……”时月朝前一躲∶“你自己贴上来的,怪我啊?”
油灯被点燃, 慕容野撩起寝衣, 露出劲瘦有力的腰。
时月将棉棉塞回被窝里, 回头一看∶“你没事吧?”
“……没事。”慕容野有点郁闷, 偷香不成还差点英勇就义,没这么倒霉的。
时月撩起耳边的发, 说∶“没事就赶紧睡, 大半夜的。”
这一插曲也没能改变什么,时月回了床上, 慕容野继续带棉棉睡觉。
可惜辗转反侧,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时月最早起来。
打开门缝一瞧, 昨晚的大雪积了有半个小腿那么高。
北风顺着缝隙往里钻, 她赶紧合上门。
小季益还在睡,她摸摸小孩额头, 只剩下一点低烧。
榻上隆着小山包,时月走过去,看见女儿趴在慕容野怀里, 睡得正香。
从这里角度看去,父女两个似乎更像了。
时月给他们掖了掖被角, 准备做饭去。
早起, 外面十分安静, 柿子树上落满白雪,院子里一片银装素裹。
套上羊皮靴子,时月拿起扫把,把积雪扫向两旁,锻炼完浑身也热起来了,她又准备去看看小羊们。
后院里,羊槽已经空了,时月去挖了一簸箕清脆多汁的饲料出来。
“咩~”刚倒进去,母羊立马朝着时月跑过来。
她买这头母山羊是要挤羊奶的,棉棉再有两个月该断奶了,羊奶可以作为辅食补充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