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作势要松手,慕容野抬手一托,粗砺的手心贴在时月的手背上。
顺势一握∶“别走啊,院子里还有什么活?”
时月被他一扯,差点扑在茅草堆上,还好及时按住了男人的肩。
“……一会去地窖里,把青贮饲料拿出来喂羊。”时月低声说,同慕容野这么近让她有点别扭。
“哪个是?”慕容野往前一凑∶“是不是用香了?”
谁用香了?
时月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香料,从来没有佩过香物。
她挣开手,把碗收回来∶“靠外的地窖里都是,打开的时候小心点,味儿很冲。”
“这就走了?”慕容野扬声。
时月瞪了他一眼∶“要不咱们大的小的一起喝西北风啊?”
她进屋去了,慕容野回味了一下糖水的味道,甜是真的甜。
人也是。
他心情不错,很快织完了剩下几块茅草墙,给羊棚和鸡窝搭上。
阻挡了呼啸的北风,它们终于不瑟瑟发抖了。
时家院子里挖了两口小地窖,其中一个储存了一些青贮饲料,是用甘蔗梢做的。
从前村里人只知道那个长得像竹子的东西叫柘,有甜味,可以吃。
但不知道它还能制糖!
时月把甘蔗制糖的法子教给了村长,在冬天来临前,令几户种甘蔗的人家发了笔小财。
然后她回收了那些不用的甘蔗梢和甘蔗渣,前者拿来做青贮饲料,后者发酵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