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很诚恳,时月没好气地说∶“话说的挺漂亮,你病怏怏的,到头来不还是我伺候你?”

“还有两个孩子,我伺候完你这个病号,还得收拾两个孩子。”

“你真是……”

时月恨不得把他踹门外雪地里去,昨天那点怜惜又一次被他自己成功打消!

慕容野小声∶“……孤伺候你也行。”

时月∶“?”

半晌后,他很接地气地蹲在灶膛边烧火。

柴是前几天十六已经劈好的,他只要塞进去就行,问题是这爷不会用打火石,“咔咔”擦了半天,就是不着。

从前时月见他,从来就是高坐朝堂,矜贵又高傲。

在朝堂上翻手为云的男人蹲在小厨房烧火,怎么想画面都太残暴了!

时月刚想说要不她来吧,只见慕容野回屋拿了只油灯,用火捻子点燃油灯。

灯的火大多了,他用枯叶点燃后,塞进灶膛里。

枯叶引燃了木柴,渐渐有了小火苗,锅里的水份蒸干。

慕容野抬头∶“愣着干嘛?”

“……哦。”时月将淘好的米倒进小锅里,加入适量清水。

这个灶是她住进来的时候特意叫人垒的,灶台上有三个锅位,左边的锅位最大,用来炒菜炖菜,右边有两个小锅位,一个煮饭,一个炖汤。

如果把灶膛里全部打开,就可以一边烧饭,一边炖汤,还能炒菜。

“今天不煮汤,汤锅位不用烧。”时月轻声道,慕容野将木柴往饭锅位挪了挪。

他这烧火工的工作适应得还挺好!

时月只好收起心思,取出昨天剩下的熟猪肉,切成薄片备用,生姜、葱切细丝,蒜剁碎。

锅热以后,白肉先下锅炒制出油,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