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恍然大悟:“厉害啊哥们!”

屋里静悄悄的,慕容野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铜制的食盒放在一边,她揭开看了一眼,白粥已经冷了,青菜上的油也有点凝固了。

慕容野慢慢睁开眼,二人四目相对。

“怎么不吃饭啊。”时月问。

这只铜食盒做得十分精巧,分为上下两层。

下层是焖燃的炭火,冬天用来保温,夏天放上冰还能防止食物坏掉。

她拿银钎子拨了拨,让炭火燃得更旺一点。

“你还知道回来?”他开口,嘴角咬破了一块,显得可怜兮兮的。

“嘴上怎么伤了呀?”时月问,看了眼他身上的伤:“因为太疼咬的吗?”

慕容野哼了一声,不想告诉她。

那药是真疼啊,像顺着伤口钻进去,又使劲搅和一样,痛到最后都麻木了。

“不说话我走了。”时月作势站起来。

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裙角,床上的人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疼。”

时月顺势坐下,勺子搅了搅白粥:“你什么时候能不嘴硬啊?”

“吃吗?”

搁平时,慕容野就是饿死,也不会吃这种折辱之食。

但经由她的手喂过来又不一样。

李时月喂的,可以吃。

时月摸了摸碗壁,觉得它变温热了,舀起一点:“尝尝楚国的米?”

楚国习惯吃稻米,而卫国则多食面食,慕容野不太喜欢这种湿湿黏黏的食物,含入口后,立马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