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她能早些收摊回家。”
叶黎说了个理由,将送她花的旖旎十分自然地打消了。
“叶公子心善。”时月失笑,将腊梅抱进屋:“请进来吧。”
叶黎跟着进院:“十六他们不在?”
“跟银杏赶集去了。”
“今日是腊月二十五,再有三四天就过年了。”时月从屋里抱了个陶瓶出来,招呼叶黎:“叶公子别客气,坐吧。”
叶黎依言坐下,时月又端了盘橘子和茶水放在他身边。
“时先生不必客气,叶某自己来。”
“那叶公子就自己来,我将梅花收拾一下。”时月取了小刀,又舀来一瓶清水。
腊梅根部需要削成斜口,高矮也要错落有致,叶黎边喝茶边看她插花,只觉得赏心悦目。
“已是二十五了,叶某想来接棉棉去见祖父,不知道时先生有没有空?”
“叶公老人家今日有空么?”时月抬头。
入了冬以后,据说叶公身子骨不太好,毕竟是百岁老人了,也可以理解。
叶黎点头:“这几天好多了。祖父是因为年轻时打仗受伤,听说也是寒冬腊月里,王上要他换地驻防,无奈只能拖着病体长途跋涉。”
“从那以后就落了病根,每每过冬都很难熬。”
在寒冬腊月长途跋涉吗?
时月削梅花枝条的动作一错,不小心削掉了一片花瓣。
“是吗。”
淡黄色的腊梅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有几片甚至飞到了叶黎的桌子上。
“时先生,你怎么了?”叶黎探究。
时月回过神:“啊,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