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环境下,赤金一行人护送太子秘密回到了濮阳。
面对昏迷不醒的儿子,悼公几乎没有了主意,他愣愣望着,问∶“他说……传位给公子钊?”
公子钊是卫公一个庶子,以温和博学为长,悼公对其余儿子只是一般般,也没什么印象,不明白嫡子为什么要说他。
“殿下说,公子钊是守成之君,或许无能开疆拓土,却也不是昏庸之人。”赤金答道。
一向温和的吉祥物第一次发了特别大脾气∶“什么叫……什么叫守成之君?”
“太子还没死呢!”
“传令给牛老太医,腿脚要是还能动弹,就赶紧给寡人进宫。”
“一定要把太子治好!”
赤金重重应∶“是!”
“对了。”悼公皱眉。
“那个……李绰的嫡女。”悼公不太明白那姑娘和儿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现在太子病危,她……哪怕她不来,孩子也要来啊!
赤金低头道∶“殿下不让我们……他说,让我们去告诉李姑娘,他另娶别人了……”
说到伤心处,赤金一个五大三粗的侍卫差点汪汪大哭。
卫公愣住了,他深深了解自己的儿子,若不是到了无奈之处,他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卫公一步步后退,最后坐在台阶上,失落道∶
“怎么办?卫国不能没有太子,不能啊!”
卫公派了几个人去接小孙女回来,以防儿子有个三长两短。
没想到人出发刚三天,慕容野醒了。
赤金差点跳起来∶“殿下,你……你终于醒了!”
慕容野扫视一圈,殿里只有这些伺候的人,再没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