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手臂烧伤,睡了一下午,扶着门框迷迷糊糊:“什么啊?”

“我大哥中毒了,快吃晚饭了,你别睡了,起来看看吧。”时月招呼他。

十六看见李定邦,恍惚间以为还在卫国呢。

“你在干什么?”十六捂着手臂走上来,翻了翻李定邦的眼皮,又给他探脉。

他的伤口在大腿上,十六又掀开他的衣服:“嘶……”

伤口被越女处理过了,但她不知用的什么法子,散发着一股烂萝卜的味道。

“巫术啊?巫术不能治病,撒开!”十六不让她继续扎了。

越女怒目,手中银针狠狠刺向十六:“闭嘴!这是我的人,我想怎么治怎么治!”

“什么叫你的人!我们夫人和老爷都不知道呢,你别想用这种方式过门!”银杏端着白菜汤出来,委屈大叫。

越女不屑:“中原人就是迂腐酸臭,重那些虚礼,我看上的男人就是我的!”

“不服来打啊。”

时月:“……”真霸道。

十六哼唧着,走到饭桌边:“那你继续治,治得好我跟你姓!”

越女眯着眼看他。

十六让银杏给他舀碗白菜汤:“他已经很久没醒过了吧,上次醒的时候应该有耳聋、声哑、或者失明的症状。”

时月惊讶:“为什么?”

越女脸色变难看了,因为他说得对。

十六看了一眼,喝起鲜美的白菜汤:“他中的是一种麻痹类的蛇毒,这位越国姑娘一直在用另一种蛇毒给他治,不治坏才怪呢。”

“啧啊,小杏儿,再来一碗!”

银杏接过碗,嘀咕:“你看受伤才给你舀的,你一定要把我们大公子治好。”

“他是战场上的将军,不能不明不白死在这。”

银杏的话像提醒时月了一样,她问十六:“大哥能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