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才能有活路,季子。”李燕玉捂着胸口咳嗽,二人在黑暗里对视。

季卓冷笑,已经无法全然相信这个女人:“好啊,我再信你一次,看你如何把我们救出囹圄。”

信枭在濮阳城上空扑棱棱地飞,忽然天边打起闷雷。

马上要下雨了,它赶紧降落在一户人家的屋顶上,用口水梳理羽毛。

打雷声李锦乐也听到了,他提着灯笼在时月院子里摘棉花,高声叫:“快去叫人帮忙!多叫几个,一会要下雨了。”

青奴背着小背篓,里面是雪白的棉花:“怎么办呀二少爷,这太多了,根本摘不完!”

时月当时种了四排棉花,还有墙根下零散几棵,别看数量少,产量可真不少!

前些日子一直没时间收,等李锦乐想起来,棉花基本都枯萎在地里了。

一棵棉花有上、中、下三层棉,底层接近泥土地面,品相最差,而顶端棉吐絮不完整,品相也很一般,需要把这两种分开摘。

而最优质的就是中层棉,它们吐絮完整,雪白雪白的,品相非常好,这又需要单独放一边。

李锦乐沉吟了一下:“把棉花树砍了吧,拿进屋慢慢摘。”

家仆全过来帮忙砍棉花树,一时间院子里热火朝天,青奴背着小背篓,小声嘀咕:“姑娘要是看见棉花丰收了,肯定很高兴……”

李时月带走了银杏,却没把青奴带走,她在太子宫里呆了一段时间,被白银送回李家。

李锦乐拍拍她的肩:“月儿以前把种棉花的事交给你了,还不去监督他们。”

青奴心说也对,跑到地里:“你们轻点呀,别弄脏了!”

“轰隆隆!”天边闷雷炸响,随后刮起大风。

李锦乐站在屋檐下盯着,眼前忽然掉下个黑乎乎的东西,它重重砸在地上,“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