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时月抬起头:“打架?”

“益儿怎么会打架呢?”

“姜姑娘今天不在,怎么办……要不您过去看看吧?”银杏急得不行:“听说被打得好厉害,都流血了。”

时月立刻起身,对银杏说:“你别去了,替我看着棉棉。”

银杏跺跺脚,既不放心自家姑娘,又不放心小棉棉。

时月出去寻了个丫头,直奔姜显夫人的主院。

姜显的夫人叫朱姬,在棉棉满月那天来过一次。

态度不冷不热,送的东西也就普普通通。

公子显并不受宠,要不封地也不会这么远。

府里日子本就紧巴,还要招待他们这么多人,也难怪朱姬心里不舒服。

人在屋檐下,时月路上做好了赔礼道歉的心理准备,但当她看到一脸血的小季益时,什么赔礼道歉的念头,全消散了!

“益儿!”

小季益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鼻子和嘴角渗着鲜血,有些地方已经干成了暗红色。

他身后站着两个强壮有力的婆子,趾高气扬:

“原来是时姑娘来领这个小杂碎,我们夫人正在陪公子看伤,没空见你!”

时月上前抱起小季益,轻声问:“疼不疼啊?”

他身上全是土,衣裳皱巴巴的,脖子、手臂、脸蛋全是抓痕。

“没事,姐姐带你回去上药,没事啊。”时月拍拍他的后背,让小季益趴在她肩上。

她原想进去给朱姬赔礼道歉的,看季益这个伤,谁理亏还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