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时月挣扎地从床上想坐起来, 但麻木的下身一动就痛得厉害。

这里是哪里?她的孩子呢?

昏迷前的画面一幕幕闪现——出卫国边关的时候遭遇了阻拦,还好有惊无险。

但她坐在马车里,忽然觉得大腿一热, 羊水破了。

所有人都慌了,姜心尖叫∶“快!我们过边境, 去齐国!我七哥的封地在那里!”

十几里地, 说远不远, 说近也不近啊。

时月躺在马车里, 感受着腹部那种下坠的感觉——

没有任何缓解的办法,只能生生受着。

后来、后来……

“姑娘, 你醒了?”银杏推开门, 眼睛红红肿肿的。

她跑到时月身边, 端着一碗白粥∶“饿不饿啊,奴婢伺候您吃饭。”

“银杏,我的孩子呢?”

时月记得脱力前最后一刻, 听到了小孩的哭声, 随后她就陷入了昏迷。

银杏安抚她∶“您别急您别急!乳母带去吃奶了, 一会就抱回来。”

时月松了一口气, 这才觉得肚子好饿∶“我睡了很久吗?”

银杏舀起一勺白粥, 喂进时月嘴里∶“您睡了快两个时辰了,奴婢都要担心死了。”

历来生孩子无不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时月怀这个孩子又特别多舛。

不一会儿,一小碗稀饭就见底了。

“您还要吗,厨房还有。”银杏给她擦擦嘴。

“吃得下就好,十六说您要是能喝点汤就更好了。”

这稀饭是时月生之前特意说要吃的,而且就要这个。

“汤?不不,过两天吧。”时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