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在他怀里轻轻发抖∶“墨……墨先生?”
“月见……没事,我没事。”
“只要先生在,你就不会有事!”
墨子期向她保证道,提起瘫软的左手,想去解右臂上的飞爪机关。
可是左手刚脱过臼,原本就没有力气。
他提了半天也无济于事。
时月不知道他窸窸窣窣在努力什么,刚冒出头,又叫他一压∶“小心!”
铺天盖地的土块,又尽数砸在了墨子期背上。
他用脊背为时月和孩子留出一点点狭窄的空间。
时月伸手将他背上的土块拂掉∶“墨先生,你听我说……将这些土踩实,我们悄悄踩着它,一步步上去!”
以前看电视剧男女主活埋的场景,时月总觉得很不科学,手脚没有绑住的前提下,凭什么不能把土踩实,然后借力爬出来!?
墨子期虚弱地笑了笑∶“好,听月见的。”
这心酸的口气。
时月很想说你的月见早不知去哪里了,嗫嚅了半天,也说不出口。
“月见……你是不是一直在怪先生,将你逐出师门?”
墨子期原不想旧事重提,原想她现在已经有了夫君和孩子。
原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可是……
那一点点私心,一点点自己也骗不了自己的自私,令他听说时月定亲以后,千里迢迢跑来卫国。
想看她一眼,知道她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定亲了,不是从前那个小子。
她有孕了,是卫太子的。
她好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