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个尖锐的竹哨声,居然从头顶传来!?
时月吓得手脚瘫软,心想完了完了,她小命休矣。
“蠢货!与那帮人打个什么劲?”
一个黑衣女子站在时月头顶的土包上,竹哨声正是她吹出来的。
时月一动不动,心说这个人的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黑衣女子似乎没发现脚下藏着一个人,专注地听前面的动静。
失败了,她听见前方黑衣人的信号——墨门弟子太厉害,刺杀班春母子的行动,失败了。
“一百多人居然杀不死一对病怏怏的母子,还让她们从鲁国跑到卫国来。”
“你们让我回去怎么跟姑娘交待?”
“真是没用!”
黑衣人颇有怨怼——是她非要在路上劫杀班春母子的。
那么多墨门弟子又不是死的!
“废话,等她们住进层层机巧守卫的驿馆,你以为我们还有机会吗?”
怪就怪在,班春母子被人救了这么多天,他们却迟迟没有发现。
一步慢,步步慢,最终变成了这样。
“不过,杀不了班春,不是还有一个人么?”黑衣女子意有所指。
举起竹哨,吹了一长三短的讯号。
随即,那个女子走下了土包。
时月从树丛的缝隙里看到她娇小的个子,恨不得好好拍自己的脑壳一顿。
这么熟悉的声音,怎么就死活想不起是谁?
“等等。”
那个女子忽然转身,视线锁定在树丛。
时月心一下悬到了嗓子眼——被发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