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婶也按捺不住激动∶“半亩山地拿来种菜正好,罗菔种些个,葱姜都要一些……让它一年四季都有产出,俺家就够吃了!”

“对对!等攒够粮食了,俺还想换一头小牛犊,养一年就能下地干活了!”罗大郎也畅想着以后的日子。

里正轻轻扯了一下罗师傅——咋在太子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嘛。

罗师傅回过味来,臊得老脸通红∶“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慕容野摇头∶“很有趣,努力种地,你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他的一句话如黑夜中的明灯,又像定心丸,罗家人感激涕零。

“对了,殿下也留下来,在俺家吃顿饭吧!”罗师傅突发奇想。

罗大婶接口∶“对对,俺去隔壁借石碾,把麦子碾一下,晚上蒸白面馍馍吃!”她高兴地拽着赵家人赔的三十斤麦子。

“欧~有白面馍馍吃!”最高兴的当属守娇守福姐弟两个。

“对!孩儿他娘说得对,快去,二郎去帮你娘推碾子!”罗师傅指挥着。

“大郎,去帮你妹子烧火做饭!对了,你媳妇呢?”

“咋躲在屋里不见客?真是少教!”

罗大郎说∶“俺去喊她出来。”

还没等他去喊,守福娘打开茅屋的门,急得不知所措∶“爹呀!咋办呐,那个女人没气儿了!”

“什么女人?”众人纷纷问。

罗家有三间茅草屋,大郎夫妻带着孩子住一间,罗师傅和二儿子睡一屋,罗大婶和英子睡一屋。

就在罗大婶她们屋里的床上,躺着一个重伤的女人,她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就像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