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有身孕了?”

墨子期的表情太震惊, 像见了鬼一样。

时月轻咳一声,双手交叠在身前:“并非刻意隐瞒, 而是我只身在外行走, 易装方便一些。”

墨子期下意识看向她的腰:“孩子……是谁的?”

“嗯?”时月不解,随即墨子期似乎意识到那话不该问:“抱歉, 在下……”

“在下太失礼了。”他的脸色微白, 像受到了什么惨烈的打击。

时月也没有揪着不放的意思, 笑笑:“我派人送墨先生回驿馆吧。”

墨子期一抬手:“多谢。”不知是受到的打击太大还是什么, 匆匆拜别时月后, 上了学堂的牛车。

银杏心有余悸地迎上来:“姑娘, 你刚才真是吓坏我了,咱们快回去吧。”

时月若有所思地望着, 忽然看到地上有串铃铛。

这是墨子期的, 刚才被她不小心打落,他离开得匆忙, 忘记捡了。

“哇,好漂亮呀。”银杏将它捡起来,递给时月看。

时月一看果然是的,那铃铛青铜的质地, 约莫有五六颗,上面镂空处最小只有几个毫米, 对现在的工艺水平来说, 堪称技艺精湛。

“走吧, 让小黑拿去还给人家。”时月将它收起来, 准备回城了。

墨子期回到驿馆,谢别送他来的车夫。

乌尖迎了出来:“主人。”

他脸色发白,沉闷应了一声:“嗯。”

“今早太子宫的人来了两次,我以你不在为由,全推了。”乌尖道。

今早太子宫派来另外一个人,不是那天宫门口的小年轻。

这个年纪大一些,看起来身份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