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是这些日子摘下来晒干的棉花,还没摘籽。
时月将它们端在手里,翻看着,示意地上∶“找人掘了吧,种些蔬菜什么的。”
“啊……”银杏有些可惜,三百钱呢,就这么掘啦?
时月失笑∶“不掘它们也活不过来了呀。”
另外的棉花们长得枝繁叶茂,时月把笸箩交给银杏,折了几片叶子下来。
又翻翻芽心,皱眉∶“不好,长蚜虫了。”
棉花是很容易长蚜虫的植物,植株上不仅有蚜虫,还有红蜘蛛。
情况有点严重,不能再泛滥下去了,否则非颗粒无收不可。
她从地上拔了几棵蒜,照上次教孙大的法子捣碎它们,泡水,制成天然的农药。
翌日早,天刚蒙蒙亮。
时月早早起床,准备下地。
棉花的叶子太茂盛了,会影响植株间的通风,时月先摘光了下面的叶子,最茂盛的中间留了六七片主叶。
摘的过程中,她才发现蚜虫比想象的严重很多,不少叶子被啃得蜷缩成一团,打开一看全是密密麻麻的蚜虫,令人头皮发麻!
病掉的叶子需要全部摘掉,保留相对完好的。
摘完叶,还要打顶——就摘掉芽心,棉花已经够高了,是时候让它们纵向发展了。
打顶之后,营养会供给中部,这有利于多开花。
银杏心疼地看着一地的叶子∶“姑娘,你要把它们拔光吗?”
时月摇头∶“你别管了,快去隔壁薅一把竹叶和菊叶,还有啊,把地上的叶子烧掉。”
“奴婢这就去。”银杏听话地去了,不一会儿带回来一把竹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