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根尾巴,这会儿估计要拼命地扑腾了。

“咳。”时月压下疯狂上扬的嘴角∶“这只是西围里一地,卫国还有许多百姓吃不饱穿不暖。”

“黄大人,白银,小黑,我们今后的路还很长呀。”

黄芮一副受教了的模样,小黑的双眼锃亮,太子妃在他心里的地位在这一刻超过了师傅,直逼殿下!(赤金∶?)

几人参观完一排排房子,又从制砖的源头——原料看起。

黑伯守着三车泥,正在等工匠的检验。

见到时月,他急忙站起来∶“时、时先生!”

时月走上去,笑∶“黑伯。”

黑伯指着天,笑得憨厚朴实∶“俺们可有日子没见过您了。”

时月捏了一把晾干的泥,说∶“对啊,听说您现在专门给砖窑送泥?”

“是嘞!地里的活都给儿子和儿媳妇去干,老汉就捣鼓这泥,能给家里挣不少进项哩!”

话说着,检验的工匠点头∶“这就得了,黑伯,帮我们拉进去吧。”

“哎,中!”黑伯刚要驱赶牛,时月拦住了。

“等等。”

她摸出两个竹篾编的小兜,里面各装十枚麻将大小的竹牌,分别交给两个工匠。

“以后黑伯送泥过来,合格呢,就发一块牌,一车发一块。”时月将小牌子翻个面儿,一个上面画了一杠,另一个人的上面是两杠。

原料质检员安排两个,牌子上的杠数相当于他们的工号,送去左先生那记录,便会记录‘某年某月某日,来了多少车泥,由谁检验入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