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后,推门进去。

寝殿里点着熏香,慕容野还没醒,时月挥退摇扇子的宫女,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腰上就多了一双手。

慕容野睁开眼,眼中多了一分神采:“司造处的人来迟了?”

“没迟,是我想着你该换好药了,来瞧瞧。”时月用袖子擦擦他额上的汗,扇子轻摇。

慕容野又闭上眼,浑身的刺都像被她摸软了。

时月问:“今天伤口疼吗?”

两人的姿势不太方便,但他仍然执着地环着时月的腰,手指轻轻在她小腹上摩挲,沉默地摇头。

时月轻柔地扇着风,将他松垮的寝衣拨正,温柔至极。

良久,慕容野忽然开口:“她来了?”

时月心说果然,笑:“赤金老盯着我。”

慕容野看了她一眼,翻身坐起来:“这宫里没什么是孤不知道的,只有孤不想知道的。”

得,前几天的事,他果然都知道。

时月一边腹诽他太狗,一边稳了心神——只要这人不站在齐雪那头,怎么折腾都好说。

他单手松开衣襟,准备更衣:“拦官是重罪,她该回定南去。”

定南是齐氏的娘家,时月拧来帕子,给他擦脸:“您今日倒是硬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