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银跟上去。

寝宫里,银杏打来干净的水,挽起时月的袖子为她洗手,又用凉凉的帕子擦了脸,时月顿时精神了不少。

她在摇椅上坐下,舒服地往后一躺:“坐。”

银杏给白银拖来小杌子,又端给他一碗水:“喏,喝吧。”

白银又高又大,蹲在小小的杌子上,像什么憨态可掬的大型犬类。

时月轻轻摇着扇子:“今儿,是怎么回事啊?”

好端端的,又是着火又是受伤的,可真热闹。

银杏剥了一只橘子,放在时月手边,轻声:“新上来的,酸甜正好,您尝尝。”

时月拈了一瓣,朝白银斜去一眼:“说啊。”

白银硬着头皮:“今早……烟姑娘想请殿下去扬雪院,被殿下拒绝了。”

“没想到,扬雪院就走了水。”

时月把橘子塞进嘴里:“白银,我听你这话,怎么像怀疑这把火是齐雪放的,只为逼着殿下过去似的。”

白银说:“您聪慧,基本就是这样。”

时月吃橘子的动作一顿,既觉得荒唐,又觉得好笑:“她疯了?”

“那齐雪呢,如愿死了吗?”

“夫人受了惊吓,别的倒是没事。”白银道。

时月吃着酸酸甜甜的橘子,啧啧摇头。

慕容野是摊上了个什么极品亲妈,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